凶手(一）
主cp 丑哈，前段有毒哈部分(虐！后期cp 未知
高虐预警！
部分人物死亡有✔
本来是短篇，结果越写越长，因此后续不知道什么时候更
不指望有人看系列× 只是想试试给丑哈写文的感觉
第一章 joker 与毒藤之章
Harley Quinn 死了。
就在哥谭，这座罪恶而欣荣的都市。它的污水流往街巷的暗角，填满了每条不经注意的裂隙。阴晦的沟壑盛着苍白的灯光，那是夜里那束希望又近似绝望的飞翼的映影。
在这样的夜，她死于枪杀。血液蜷曲在阴沟。
消息在污水流过的街巷里不胫而走。
凶手几乎很明显，毕竟没几人有那样的本事。尽管作为哥谭几大臭名昭著的罪犯存在，她却意外的人缘很好，即使是那只严苛的不近人情的蝙蝠也从未对她下过重手。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那最具杀人动机也最具杀人手段的人。
Joker在楼上策划着市政中心的爆炸，这次他准备给在新闻里大放厥词的新任市长一个下马威，顺便给那只蝙蝠来个突击检查。
一阵剧烈的颤动，好像是房体。
这座城市的建筑质量简直跟它的臭名远扬般配到了极致！他撇撇嘴。
等回过神来，巨大的植物藤蔓已经从窗口膨胀开，疯狂的充填了整个房间，节生出的枝丫弄乱了他的一堆图纸和散乱一地的各式刀具枪支。
“Jonny! 该死的！你没喷除草剂吗？！”
他大声的嚷嚷着，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冲锋枪。
“等等，美人，我正在为你挑选你的晚礼服，哦，这件怎么样？”他话音刚落，一根荆棘正穿了他持枪的掌心。
“太晚了, 混蛋。 ”
低哑的女声压藏着掩饰不住的怒气。好像刚刚哭过。
“你不该，对她下手。”
毒液通过荆棘的内茎灌注，另一根藤蔓扼住了脖颈，开始剧烈收缩。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却发出咯咯的笑声。
“咳，我……我知道你是个够毒的，哈哈哈哈，典型的环保主义疯子，我想想，我是剪了你的小花还是踩了颗草什么的？”
“她是我唯一的……你怎么敢？！”
“恩，谁？”
“……”
很好，你该去死。
赤发的女人扭紧了她全身的筋脉，是的，她的筋脉，此时正紧紧的勒着Joker 的脖子，榨取他呼吸道最后一点空间。她的怒火势不可挡，像是自然之母失去了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素来被人类粗暴的抽离扭曲，成为他们赏玩的，甚至是肮脏的厌弃之物。因此她恨着人类，除了她。那个被人撕开，碾碎，又草草的缝补拼合的怪异之物。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唯独对那个谎言拼凑的女孩有着人性化的感情。
可这一刻，她知道，她恨透了眼前这个夺走她生命的男人。
她想要杀了他。
突然，她感到腹部一阵灼热的疼痛。每根神经都在灼烧，刺鼻的烟雾折磨着她，逐渐高高升起的火焰中，她看到他的手下们冲进来，手持着火焰喷射器。她的暴怒更欲，渴望着用他们的血充填她那已枯槁的墓园。
而就在她专注于他手下们的间隙，Joker 用一支注射器猛扎进她缠绕着他的藤蔓中，她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那也是一种毒，专门用来研究对付她的毒。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没人能破她的毒。
“哎，我真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不过，你不会真以为我拿你这种独脚绿色怪物没办法吧？”
她所厌恶的嗓音苍蝇般在她头顶旋绕。
“哈，花女孩，那愤怒的起由迷晕了你的脑子，恩，费洛蒙，所以才狼狈到这种程度。”
她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抵在她的脑门上。
“不相信？想不想知道你这种毒的配方是谁交给我的？”
她的脑袋很晕。
不知道是不是毒素的缘故，或许？
生理盐水从她的眼角渗出，大概是毒素的副作用，大概……
“你杀了她……是你……”
麻木的唇喃喃的吐露着她的毫无意识。
“啊，原来是为了这个。我不知道这种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当然了，按理讲我当然会是第一嫌疑对象。”
“可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根本没这个必要。”
“因为那家伙的死活对我来说，无所谓。”
一抹宛然的笑。如此轻松，无辜。
即使她死了，她仍然是她的软肋，而Joker 正擅长对着别人的弱点下刀子。她突然感觉到很可笑，她擅长的是束缚，而她终究还是被那株勒颈无花果藤缠住了。死死缠住。
“这需要付出耐心，甚至是爱。”
她与他不同。他总是能够轻松的脱出。
总是如此。
她重重的闭上眼皮。
“那家伙的死活对我来说，无所谓。”
他确实好久没再见过Harley 了，他甚至记不清有多久。也许是当他习惯了身旁安静的空气开始。然而当他某天早上睁开眼，全市的街区角落却传满了他杀了她的传闻，这终于让他从忙于修理蝙蝠的事务中脱出身来，来修理一下流言传播的下水管。
如果他们说谎，他就有义务把他们的鼻子变长。毒藤女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想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不愿意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从来都不愿意。这一瞬间他恨透了她，即使是死了，她还在给他找麻烦。
她总是给他找麻烦。
她曾躺在他们家中的沙发上，傻兮兮的在日历上用彩笔圈下每个“纪念日”。那些犯罪的夜晚，那些安宁的夜晚，那些赤裸的充斥着烦躁与撕裂的夜晚。那些无聊的充满灰色毯子和电视荧光的夜晚。
以及，每个和他的“第一次”。
日历上还有着她吃过的甜甜圈碎屑的油渍。她爱依偎在沙发里，边吃甜甜圈边圈画着那些对她而言的特别日子，她的两只爱犬在地毯下搜寻着那些残屑，偶尔昂起头来舔着她沾着糖渣，笑得咧起的嘴角。
他在一天里忙完他的大计后，会靠在她身边，大声抱怨着她的巧克力渣和鬣狗毛弄脏了沙发，并对她在日历上胡乱涂画的行径嗤之以鼻。
而她总是不以为然，并凑上前去，用沾满了巧克力脆皮和玫瑰色油彩的嘴唇给他一个吻。
“我爱你，J先生！”
她总是这么说。麻烦的，讨厌的，沾着巧克力脆皮的女孩。
明明已经死了，此时却仍在扰乱他心智的巨大麻烦。
哈，真是可笑。
他经常推搡她，驱赶她，用手掐她，甚至是殴打。
没有别的原因，他自持为一个工作狂，而她让他心烦意乱。
但也不总是如此，他偶尔也会回吻她，像摆弄布娃娃般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膝上，揉着她柔软的金发，说些他也不知所云的甜言蜜语。大多时候，他欣赏她猎犬般的忠诚和能力，可也厌恶她因主人而起的分离焦虑症。
当她谄媚的讨好他，他在自我陶醉的同时也厌恶着她放低了的姿态。
那像是一种嘲笑。
嘲笑着他，竟如此贪恋安宁与温柔。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可以是让整个哥谭震颤的梦魇，他可以是蝙蝠侠头疼的宿敌，他可以是混乱的代言人，犯罪的致敬者。
可他绝不该是一个衷心的爱人。
也许Jack 会是，但Joker，绝不该是。
因此他恨她，她不能是那个掌握局势的人，他才是！他必须掌控着一切，所有超出他意料的东西都让他心烦意乱，甚至愤怒。而她的出现本身，就扰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他早已准备好坠落，可被一只突如其来的手死死抓住，永不放开。他早已准备好沉沦，可投入一个未知的温暖怀抱。
这是个意外，一个规则之外的奇迹，像是混沌给予他的另一个玩笑。
毕竟他从没想过，有人会爱他。
他接受了这个“礼物”，像养宠物一样把她带在身边，尽管日后他多次唾骂自己当初的愚蠢决定，当她像只小狗般亲昵的蹭着他时，他又觉得自己的判断好像没那么糟糕。
虽然总是在矛盾与混乱中打转，他还是忍受着她，在一次次争执中推开她，又等待着她，相信她总是会回到自己身边。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
如果，她真的愿意一直待着这个死循环之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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